方氏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到时候我的轿子就停在山泉居外好了。”
山泉居是镇江最大的茶楼，每天都会派人去江中汲水，所依仗的也是这中泠泉的泉水。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是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吗？
他是自家人，她这样最多也就被他嘲笑一番，可若是有外人在场，她这样岂不是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
委婉的方式多的是，她都不动脑筋的吗？
他若是不答应她准备怎么办？
还一副吩咐他的口吻。
“还是老夫人慧眼如炬！”吕嬷嬷笑着奉承着郭老夫人。
那ว她以后对周少瑾就得客气点了。
但宋老先生正和程子川“玩”得高兴，他又能ม说什么呢？
太阳照在江面上。天气格外的炎热，他头昏脑花。恨不得立刻就下船。
“老夫人。”周少瑾柔声地劝着郭老夫人，“您别担心，池舅舅做事向来妥贴，他们也许只是喝多了酒，想去钱塘江上走走，或是诗兴大发，要去怀古一番๘。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喊了外院服侍的人进来问问就是了。”
宋老先生的性情的确有些古怪，不过。周少瑾相信程池不是那种心血来潮，听见就是雨，随便哪件事都能打动他的人。他既然决定和宋老先生一起出去走走，想必是觉得有一起出去走走的必要。她们大可不必如何担心。
春晚沮丧着帮周少瑾磨墨。
她笑着应“是”，带着服侍的丫鬟婆子回了东厢房。
她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
满池娇多是鸳鸯戏水的图样。
怀山也想不透，笑道：“也许是要给哪个亲戚捎带。”
她今年才十三岁。离成亲还早着，更不要说生儿育女了。
周少瑾随着郭老夫人在大雄宝殿敬了香，王太太陪着他们去旁้边的耳房解签。
名刹古寺都是差不多的，见过普陀山的寺院之后。再看其他的寺院都会有种“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
周少瑾笑道：“正事要紧！要不我陪着你在院子里走走？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院子后面好像有假山池塘，我们正好可以去那边看看。”
郭老夫人就笑道：“那好。我们就等四郎回来了再传膳——他一来就被几位闻讯赶来的掌柜给围住了，还不知道什么เ时候能ม说完话呢！”
票号的晚膳依旧摆在了桂花树下，满满一桌，可周少瑾几个下午却在买小点心的时候尝吃了不少，大家都还饱着，每样菜只是尝了尝就放了筷子。
郭老夫人看着呵呵地笑，摧着程池去富源楼ä宴客，自己้则带着周少瑾回了泰裕票号宁波分号。
程池道：“宁波最热闹的就是富源街了。从海外运回来的什物多在那ว里交易。明天早ຉ上我就陪你们去富源街逛逛。中ณ午就在富源楼吃饭，下午如果您要是不累，我们就再去富源街逛逛。如果您累了，就回来歇歇。晚上让二表小姐陪着您吃海鲜宴，我在富源楼宴请票号的掌柜和伙计，他们一年也难得见到我一次。我既然来了，少不得要安抚安抚他们。”
无声地用了晚膳，三个人坐在桂花树下说话。
“各有千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池走了过来，站在周少瑾的身后望着海滩道，“这里的浪ฐ花宽广辽阔，那边的浪花却如万马奔腾。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周少瑾笑道：“也不知道是钱塘江的潮涌ไ美还是普陀山海滩美！”
郭老夫人接过帕五拭了拭眼角的泪，对周少瑾道：“好孩子。今天我心情不好，就不一起用晚膳了。你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明天一早你再过来给我念念经。”
周少瑾想着反正也避不开了，索性掏了帕子递给郭老夫人。
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禀了郭老夫人。
她就更不敢隐瞒程池恩惠了。
吕嬷嬷委屈道：“我等会给牌您看！我要碰的怎么都出不出来。谁知道一拆开，表二小姐就打了出来。”
郭老夫人皱了眉头道：“你怎么一对对的拆了打？”
如果事情没有变化。这一次，程泾可能ม还得继续在都察院左都御使的位置上待着。
前世，程泾是在新帝登基之后入的阁。
周少瑾给姐姐打气：“不怕！我们已经知道他不是好人了。小心提防着他，也就不会被他趁机而入了。”
周初瑾苦笑。道：“要真是这样，只怕以后我们还会有麻烦。”
程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见天色不早，快到了晚膳的时候，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怀山站在一旁，肚子都要笑得抽筋了，好不容易送走了程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靠在柱子旁้就笑了起来。
她试探过老安人，老安人却只是和她打太极，偏偏她又不能问得太急。这么多年了，她婆婆就是再糊涂，也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两家的恩怨，而丈夫又向来尊重老安人，与其冒着会惊动老安人的风险写信问丈夫，她还不如想办法从婆婆嘴里套出些话来。
识大奶奶沉默良久。
“我刚当家那ว会，若是风调雨顺，祭田每年的收益大约在五百两左右，若是遇到灾年，最多也只能ม收个百八十两银子，有的时候还颗粒无收。所以长房不管年成都分我们三百两银子，我就不好意思再过问祭田的收益了。但我想，长房就算是之ใ后又添置了祭田，田间的收益在那里，怎么也不可能到让人眼红的地步。除非是外强中干，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关老太太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周少瑾的话很有道理。遂道：“我们几房早就分家了，祭田在长房那边，长房看在同宗的份上，每年会分给四房和五房各三百两银子，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