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开口:“蚊香都给你了,我那边蚊子多。”
容瑾的笔尖戛然而止,在纸上划出一丝“嘶”地一声响,他拧眉看向她:“你在害怕什么?”
容瑾嗅着她发顶的清香,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歌儿,我也很开心。”
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有些不适,可是容瑾的铁臂箍得她逃不开禁锢,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容瑾,你别得寸进尺!”
二根已๐经顺过气了,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今天我看老师手上有蚊子包,跟阿爸说了下,阿爸就拣了些艾草让我给您送过来,秦老师,睡觉前把这个点着在屋里熏一熏,蚊子就都跑了,很有效。”
二根却以为ฦ她不肯相信自己的话,急得通红了眼眶:“秦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容瑾盯着他的背影,眉心顿ู时沉了下来。
“前几日已๐经让人送进去了,我们今天主要是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是谁说过,这世界ศ上最深层的遗忘就是清醒地忘记,毫无疑问,笙歌做到เ了。
笙歌走到另一侧的副驾驶位上车,期间视线没有在容瑾身上停留过一瞬。
她第一次见到秦歌是在医院,后者似乎刚经过一场惨烈的事故,她躺在病床上,满身的伤,精神状态寂寂沉沉,唯有一双眼睛还噙着稍纵即逝的光芒。
秦歌看了她一眼,眸子动了动后就移向他处。
他觉得容瑾真神,明明专业是法医,可在公司管理方面的触觉却比他还敏锐。
他总觉得笙歌离开后,容少就变了,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人,现在更淡了。
所以当他看到เ解剖刀掉落的那一瞬,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走过去,查看他的状态:“阿瑾,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那时候他觉得莫名极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瑾,你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神经质了?哪有什么เ爆炸声,顶多就是我刚ธ才开门的声音大了点。”
他把手机搁在窗柩上,等着上面的光熄灭,不过一瞬,屏幕又重新亮起。
容瑾阖了阖眸:“阿兰呢?让她给你泡杯牛奶。”
看着施ๅ维维越来越难看的神色,笙歌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他说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是唯一的容太太,哦对了,他还说他喜欢孩子,我还能给他生孩子,但是你呢?”
笙歌不以为ฦ然地卷着指尖的乌黑长发,淡淡道:“五年前青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施**怎么如此后知后觉?我不仅不知廉耻,我还无情无义,我爱过自己的哥哥,在我母亲的葬礼ึ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如今……我更是抢了你的男人!”
笙歌二人刚走到主宅门口就看到เ容瑾从内而出。
视线移向笙歌,他蹙眉问:“冷?”
容瑾恨恨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