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如年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蓦地有些心虚：“爸爸希望你撤诉。”
“阿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笑？”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按下接通键的。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她，沈纾，秦葭薇，回忆里少女雀跃的笑脸几乎扼住了她的呼吸。那ว时候的她们就像所有青春期少女一样，分享着自己้的心事，调侃对方的不是。
笙歌瞪着他，不买账。
容瑾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开庭时间在一个ฐ月后。
她不过是就事论事，岂料é病人家属一下抓狂起来：“你这是在咒我老公出事吗？怎么เ会有你这种无良的医生，你这么年轻，肯定连行医资格都没有，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诊断？”
“师哥，这是我的好朋友，顾笙歌。”
“狄律师，喝点什么เ？”
他转身抱住了她，男人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头顶ะ，他身上淡淡的苏打水味道闻着很舒服。
几秒钟的拥抱，她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哈哈！”听顾ุ笙歌说完，他再次哈哈大笑：“我终于明白老祁说的‘得意门生’是什么เ意思了！我确实在等人，不过不是客人，是一位病人家属。”言罢，他拨通内线：“小杜，你过来一下。”
小杜眼睛焕发出崇拜的光芒：“顾ุ医生，你这么เ年轻就是博士了，我要考到เ博士至少都要三十好几了，世界ศ真不公平！”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微微蹙紧了眉心，而商博见状无疑更好奇了：“容少没有推开？”
商博哑了半晌，同乘电å梯的保安则是不留情面地笑出声。
她说得含糊不清，容瑾看过她的资料，简单事情串ธ联对他来说轻而易举ะ，很快他就大致猜到了她醉酒的缘故。
面前的女人思路清晰，咬字精准，除却几分词不达意以及脸上那抹愈来愈艳的酡红，几乎看不出她是醉了酒。
女子在灯下朦胧的脸庞与另一张脸重叠在一起，顾荣蹙了蹙眉：“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顾荣眼中的错愕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虎毒尚且不食子，爸爸，你的心怎么能ม这么狠？
洗手池边，容瑾认真洗着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容瑾挑眉，率先迈出了脚๐步：“那正好，我饿了，陪我吃饭去！”
顾ุ如年手上的力道加剧了几分，眼底有冷光一闪而过：“跟我回家，爸爸要见你。”
顾如年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的神色，钳制ๆ她的力道不免放松，笙歌把手腕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轻轻叹息：“我忘了，你不敢。”
男人的目光透过玻璃镜面的折射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审视着她。
“停还是不停？”容瑾不再看她，而是捻着手机，幽幽然地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