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出这档子事,这个时间段,正是花清远搂着他在床上好梦的时候,如今四更天都过了,他竟半点睡意都无,只是呆呆地盯着门口,眼都不愿意眨一下。
程蝶衣像是没有听到เ似的,仍是木然地坐着,好一会儿,他才说:“萝卜回来了吗?”
方二爷好男ç色的恶名,横贯整个ฐ北平城,祸害的男戏花旦数不胜数。前一段时间,还弄残了一名刚刚崭露头角的武生。进他的府,不是和自投鬼门关差不离吗?也不知道班主是怎么想的,都告诉他不去了,他还在这里念叨。
而且,就他自己想,凭着程蝶衣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有花清远不可小瞧的势力,那位方二爷未必敢对程蝶衣做出什么过份的事。
大敞实开的雕花木窗户里面,有大白窥视已久,却是程蝶衣精心养了好久的三条小金鱼,隔着那铁丝网的盖帘子,大白觉得这就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小笙抱着花清远给他买的皮偶,坐在离着程蝶衣那ว张藤椅不远处的台阶上,眼巴巴地盯着二进的那个大门,已经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了。
或许疼了一下吧,或许没疼,谁记得那个,羞还羞不过来呢。
“没什么เ,我问你好几次了,你……疼吗?”花清远双手搂着程蝶衣的腰,撑开他笔直的双腿。多年练功的好处,只到这个时候,花清远总算看出来了,身体柔韧性真好。他十分满意。
大儿子生就严肃脸,却自有一股庄重的气势。二儿子……二儿子那ว就不用说了,有着那ว张王牌脸,别说姑娘婶子,就是大爷大叔,看到เ都会动心的。小儿子虽说没有大儿子的气势,也没有二儿子的锐利,但她小儿子性子好,极是温和啊。这温柔啊,他就是一把刀,刀刀割人心。
都是花盛璋那个混蛋,心偏得没有地方了,他就是欺负自己儿子什么都不懂ฦ,给自己儿子下个套,谁知道自己儿子竟如此心软,花盛璋刚提个头,他就应了下来,结果那个小东西就到了自己儿子名下了。
那老板眼瞧着程蝶衣眼角眉梢里的笑意,连忙也跟着笑,“那是那是,谁也挡不住馋嘴的猫不是?”看着程蝶衣兴致正浓,就着他的兴致又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端午节的当天,程蝶衣唱完最后一场堂会,已经是三更天了,坐在花清远派来接他的轿车里,往回赶路。
因他和花清远之ใ间的关系被柳云芳察觉,花府也没在请他去唱过戏,便是请了,他就敢去吗?他也是不愿意去了。面对着柳云芳,他觉得怪难堪的。
二夫人秦若然天生就是一副娇弱相,心里一肚子的算计,却总是装ณ出她没有什么主ว意的无辜样子,集合到颜面上就是梨花带雨,偏偏男人就是得意这一口。花盛璋平时很是宠爱,花老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