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弦看见有人奇怪闯入,急忙把红丝放到床上,转身面向来人,出言相问。
其实,这间客房的房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只不过柳琴弦和房顶下来的这个人都是心怀鬼胎,不敢堂而皇之地从房门口走进来。
国舅爷吴阜觉得窘极了,自己生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床帏中被人突然袭击、被压、被咬、还要被强吻?
那怎么行?小爷是堂堂的国舅爷、平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气派,现在毫无抵御地被人压在身子下面,变成一个十足的小受,难堪极了。
几名丫鬟不知所措,吓得惊叫起来。
如果红丝能说话,他一定会说:废话啊,洗澡水能好喝吗?你竟然穿了衣服和袜子就跳进来了,这水就算没洗澡,也被你弄浑浊了。
“你们给小爷听好:这个ฐ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再碰他一根汗毛。”国舅爷吴阜心高气傲,身份尊贵,说话口气何等霸气。
“你想知道原因么เ?去问我府里的主事仲费,都是他找的麻烦,怎么就偏偏帮小爷看重这么一块料é?这个叫红丝的家伙,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窝囊废,简直给小爷丢脸都丢到家了。”
没时间多说,救红丝要紧,柳琴弦夺门而出,拔腿就跑,一口气冲到เ了大街上。
柳琴弦随着马车的奔势,紧跑了两ä步,施ๅ展轻功,一纵身跃上了马车,坐到เ张大夫身旁,直接了当地说:
刘ถ山发现:师父自从那以后闷闷不乐่,几次无意中ณ提及到,心中始终放不下那少年。
对于刘山来讲,重要的人是师父。
“呼”地一下,红丝的身子好像一个ฐ破皮球,被修丕踢得高于地面数尺,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头栽了下来,随着一阵手铐脚镣声乱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好似变成了一团烂泥。
红丝的身子剧烈地颤栗着,难以忍受的痛疼已经令他的全身变得瘫软麻木,他的头无力地靠在柳琴弦的怀里,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却在心里不停地呼唤着:
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被他们污蔑成盗马小贼的,可是我亲眼看见他们冤枉你是偷衣服的小偷儿。所以,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一定是清白无辜的。
红丝虽然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了,但是他的一双美妙的眼睛灵动婉转,好像会说话。他的眼神渐渐地变了,目光投向虚无的空中,变得有些迷离和伤感。
柳琴弦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红丝,见他一直昏迷不醒,其身子瘫软无助地随着马车颠簸,摇晃个不停,很是心疼,说道:
张大夫把马车停在了吉祥客栈大门口,招呼柳琴弦带红丝下车。
郭象有点不耐烦,说话时鼻音有些囔囔声,他不是因为半夜睡觉被吵醒起烦,而是一想到红丝,自己的鼻子隐隐作痛,不禁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