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间，却见一黑衣人急急奔入。向劲修皱眉问：“怎样？”
向劲修想象着兰芷看到杜怜雪被辱时的愤恨面容，以及段凌看到兰芷尸体时的悲痛模样，只觉心情大好。他将杜怜雪扔去床上，俯身压了上去，扯着嘴角邪ิ笑道：“美人，作甚要和女人相好？爷今夜便让你知道男人的好！”
可她依旧低低抱怨道：“哥哥既然不信任我，又为何要将我调到身边。”
兰芷这才明白她的紧ู张缘何而来，又问：“那其他九个人呢？”
段凌不知她为何有此一说，开口却仍是一番๘安抚，最后还道了句：“人死不能复生，司千户节哀顺ิ变。”
——无怪，无怪。那ว日兰芷突然插手不让他杀人，竟是为了这只蛊虫。
她语气中ณ的不赞同十分明显，杜怜雪听了很不高兴：“什么叫‘那些人’？！我也是中ณ原人，我不想看到เ中原国被宇元国糟蹋，我和他们志同道合，为ฦ什么เ不能ม在一起！”
杜怜雪一愣，显然不料她拒绝地如此坚定。她张了张嘴：“你……你为何不见他？”
四周笑颜围绕，可段凌看着人群时，眸色一片清冷，唯独看着兰芷时，眸中才有暖意浮ด现。没来由的，兰芷忽然想起她砍断络腮胡手后，段凌浅笑着要将她赶出军营的模样，却又忆起雪夜里，昏黄烛光勾勒出的男人宽厚的肩背，一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仿佛段凌身体里，藏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兰芷弯腰时，余光扫了那人一眼。是名中ณ原男ç子，个头不高，身穿玄色锦袍，黑发如墨披散，气质是难得一见的清逸。他的脸上带着傩舞用的面具，看着像是前殿表演傩舞的戏子。
木板小床换成了雕花大床，床上挂着水红色的床帘，垫着水红色的被褥，铺着水红色的床单。这风格显然不是兰芷的喜好，可她还是顺ิ从段凌默默使用。屋内添了方桌小榻交椅。方แ桌上是明亮的铜镜，以及各式各样的妆奁，装ณ满了胭å脂ฦ水粉首饰。司扬不曾见兰芷用过这些东西，可段凌依旧三天两头为她置办。这让司扬感觉有些古怪，就好像……段凌办事也不问过兰芷意见一般。
司扬只觉心沉了下去！
——兰芷喜欢女人？那ว段副使呢？岂不是他一厢情愿？
说到“杀”字时，兰芷一声大吼，剑锋朝旁劈下！竟是将插火把的木桩劈成了两半。火把掉落在地，兰芷却不看一眼，呼哧喘着粗气，只顾拉着女孩朝外行。校尉们犹豫片刻๑，一个两ä个让开了道路：开玩笑，这人武艺甚高，而且醉成了这样，现下正拎着剑要找人拼命。他们还犯不着为了个青楼女子，上前自找晦气。
男人的肩背宽厚，看着很是安全可靠。兰芷觉得，她应该拒绝，可她只是怔怔站立，心头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