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酒店特意准备的香槟,色泽明亮,浅浅的芬芳将整间房子都沁出一份淡淡的浓烈。
那一刻,像是隐在心底里的某只野兽在咆哮,抓住她!无论如何,抓住这个女人!
“你安排的?”云溪怀疑,这些动辄身价惊人的大忙人不远万里大老远地跑来希腊,会不会让某些地方的gdp都变上一变。
实在是,气质、风华太过出众,惊艳世人的容颜倒是其次,这满身的气度,怕是除了峤子墨,也无第二个男人,配得起了。
云溪自知躲过一劫,也不敢恋战,迅速地到试衣间换了衣服,以免被某人指责她当面诱惑。
一桌子的美食,几乎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到最后,好不容易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吃的有点撑。
“一个人傻笑什么?”就在她侧头微笑的刹那,峤子墨已经发现人群中的她,朝云溪径自走来,右手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侧。那一个无奈浅笑,眼中的宠溺简直将方圆百米的妹子撩得欲生欲死。
峤子墨忍不住挑眉,目光清俊,倒是没拆穿她这欲盖弥彰的反应,反倒是一脸理所当然:“天大地大也大不过终身大事,我特意请了婚假,近期没有任何工作安排。”
自己的意见是如何,并不在她考虑的范畴。
理智回归了,语气便也渐渐地和缓下来。“出嫁是准备在国内还是国外?伴娘可找好了?”
佣人们都在外面,房间里便只有他们四人。一时间,空气中都透出一份怪异的僵持来。
云溪抿了一口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微笑地看了看窗外隐约间透出的庭院一景。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瞬间烧得滚烫,像是将他整个ฐ人都放在火焰上烤着一般……。
他想到这几日来从头到尾与云溪都寸步不离的峤子墨,想到冷家虽日日打电话,却从不上门打扰云溪的做事风格,忽然觉得,很多事情,应该早就料到的。
当时,她从欧洲三个月回来,看到全家上下安全度过“协助调查”危机,亦没费心思在这方แ面,倒是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生意上,以至于,后来公司越来越大,手上的资产越来越多,倒是富豪们求也求不来的“官途”被她彻底撇开。
毕竟,事情最初ม的导火索,是她同意了詹温蓝的追求,才使得他有机会在她房间里放下诬陷的“证据”。
他知道,这么多年来,瞒着她,说是一切为她着想,但,那或许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她的身份,他们猜测过,探究过,考虑过,明明已近在眼前,却只差临门一脚。何曾没想过,她如果真的是贵族,以后是一番什么เ样的情况?
“爷爷。”她浅浅一笑,如杏花梅园里最娇็媚的一朵花枝,透彻的眼底里,染着芬芳,似携着寸寸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