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绯当没看到古仲地闯进来,她端起手边的茶盏,敛着眸子翘起小指,拂了拂茶盖,瞬间茶香四溢,沁人心脾ຆ。
古柔用帕子揩了开略湿润的眼角,一开口声音就有哽咽,“妹妹莫要驳了父亲的意思,我听从就是了,我不能ม过青墨院来,妹妹随时可到我雪雁阁玩。”
只听那仿佛夜莺清啼的嗓音讥讽的道,“分家杂种而已๐,莫非以为被主家教养了十年,就脱胎换骨了?真是可笑!”
“凭你?”回答她的是墨卿歌咯咯的轻笑,她金莲小脚一抬,狠狠踩在她脸上,脚尖还转了几圈,“为我所用?往常的十年,你哪里没为我所用了?”
叫苦妈的妇人矜持地抿抿唇,几步上前,推着轮椅,小声道,“老身不负所望,打听到了消息,可是姑娘……”
话没说完,可口吻中透出的不安,像一种晦涩的油墨,叫人不自觉皱眉。
古绯放膝盖上的手倏地收紧,“如何?”
苦妈没立即回答,她先是将古绯推进花厅中,又倒了温热的茶水送上,才抬头正色道,“姑娘先答应老身,无论老身待会说什么,姑娘都要先以身子为ฦ重,需知还有更为重要的大事需要姑娘去完成。”
古绯捧着茶盏,白瓷的冰凉从手心蔓延而过,一如她心头渐起的不祥,“我省的,苦妈尽管实话实说。”
苦妈点点头,眼中钦佩之色划过,这几月她也是看着古绯熬过来的,生受削肉之痛,可不是任何人都受的了的。
“他们……”苦妈顿ู了下,继而继续道,“不在了。”
不在了?
古绯脑แ子里不断回荡这三字,她抓紧手中茶盏,费了好生的力气不敢相信的问道,“不在了?什么叫不在了?”
苦妈面容有悲痛之色,一双手拢在袖中,垂着眼皮就更为直白的道,“不在了就是……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古绯感觉到เ全身上下都冷,双腿更是开始剧ຕ痛,那种痛,带着无法呼吸的窒息,她一字一字咬着牙问道,“你是说,我的生父生母死了?”
苦妈点点头,尽管很不想将这事告诉古绯,可她却不得不实言相告,这也是几天前古绯吩咐她去办的事。
“不,不,不,”古绯接连说了三个字不字,哐的一声她将手头的茶盏摔了出去,溅起一地水渍,“谁告诉你他们死了?谁说的?”
苦妈看着脚下摔的粉碎的茶盏,尖锐的棱角在水渍中倒映出鲜明的绝望,一如此刻๑古绯的神情,“八年前,他们便已经死了,两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