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下一句——”
爱他?
漫长山路,除了走,别无他法。山里杳无人烟,景色虽美,地形却险,巨石林立,处处有断ษ崖山涧,北海在杂草丛生间劈出一条小径,又在陡峭松林里以粗绳绑结,让云遥和美净攀爬上去。
“要就一起下山,要就我跟你上去。”没有第三种选择,他决计不会允她单独涉险。
“难怪大雪停了,是貔貅!是貔貅替咱荒城止住了要命的大雪!”
云遥开心地笑了,吹声口哨,追逐神兽的拖橇双犬放缓速度,前方的神兽竟也不再奋力奔驰,改为ฦ小步伐跃行。它绕过一条街,二条街,三条街……在每户民宅前多作停留,走过每个屈膝伏跪的百姓面前,像是刻๑意让众人看见它,然后──
“我可以去晒晒日吗?荒城很少能见到เ这么明亮温暖的白日呢!”她双眼有光,闪耀。
他不过是不以为意地淡淡颔首,她就像只放出笼中的禽留แ鸟一样,叽叽喳喳飞奔出去,在洞前的绿茵之间,心情享受由天际洒落的暖金光芒,快乐驰骋。她仰高小脸,沐浴其中,任凭日光轻晒,金耀的光泽覆满轮廓,眉、眼、鼻、唇间嵌上薄薄一层亮澄金膜。
金貔在洞内瞧得失神,眼前,仿佛竖立着一尊纯金塑造的美人雕像,巧笑倩兮。察觉他的注视,她回以更耀眼的笑颜,招招手,要他一块出来享受如此舒适宜人的的日照。
“这样好舒服哦!”她笑靥飞扬,连黛眉都像弯弯在笑。
他倒觉得一块窝进厚被底下才叫舒服。
“来嘛ใ!”她跑回来,拉他一起。
金貔被迫出洞,踏入一片潋滟碎金之ใ中。
日芒有多温暖他不知道,此时握在他右手腕的软软小掌远胜过它。
她咭咭轻笑,满足吁息,草茵上有花无蝶,只有她,漫步飞舞,榴花裙ำ随之团转。倏地,她踩着碎石,跌了一跤,金貔伸手要去捞她,让她不至于踉跄摔痛,但他慢了一步,她跌进芳芳碧草间,连同他一块——
滚了半圈的丫头,非但没嚷痛,反倒笑得更开怀。
“躺在草上,正好晒个够!”她躺着便不想动了,身下的草,不像荒城又硬又粗的牧草,它们软软的,不扎背、不刮ุ肤,不会突然从里头钻出啥小虫咬人,她放松警戒,全身平软,毫不闺淑——闺淑两字,本来就没出现在她身上过——摊开双手双脚,大剌剌摆出人形大字。
“野丫头。”跟着跌坐的金貔忍不住数落她,语气中不带任何责备,她听得出来,于是玩兴不减,声若银铃,清脆ะ可爱,拉他躺在身边,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