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腊梅本来还幸灾乐祸的看着冬雪偷笑,此时被点名,赶紧跪下来。
过了年就是五阿哥大婚的日子,老五永琪的才学建树都不突出,但是跟令妃走得近,令妃的枕边风可是举足轻重的,在皇上眼里,五阿哥就是一个文武并重的人才。
戎赜咳了一下,正经道:“香炉的事情,奴才有眉目了。”
“嗯。”永璂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了起来,让他继续擦干净脸上的香粉。
本想立刻就出去取香炉来,可刚一转身又顿了顿,道:“等十二爷睡下了,奴才再去也不迟。”
“怪不得……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得起风流。”
那拉皇后脸色不好,白的惨,一张本来明艳动人的脸,枯槁的不成样子。
“皇……额娘……”
话一出,小白兔一下咬住嘴,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更显得可怜无助。
永璂眯了眯眼,“你倒是怜香惜玉啊,抱着不撒手了?”
“明儿再说罢。”
上次在浮碧亭遇见令妃,难免让小十二不快,想了想,哪会回回都遇见,于是还是慢慢的向浮ด碧亭踱去。
当时有徽班子到เ北京,见那人生的好看,便要出钱买下来,福康安气的不得了,半大的孩子就要跟人家大打出手。
“十二爷,您还笑的出来?”
戎赜吸了口气,抬头笑道:“主子,你让奴才趴一趴也不碍事的罢?腿麻的厉害,不然主子扶一把?”
那人举着油纸伞,替小十二遮着雨,自己湿了一片衣服也不在乎,小十二笑盈盈的仰着脸跟他说话,俩人聊得好不愉快。
令妃一听不高兴了,哼道:“一个贱奴才也敢托大,本宫问你就答。”
“嗯。”令妃很派头的点点头,拧着小腰走了,从戎赜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手帕一甩,就掉了下来。
永璂抬眼笑道:“也好。”
永璂洗漱完,刚一抬手,戎赜就递来了布巾。
每天这时候,才看见十二阿哥慢腾腾的往这边来。偶尔听侍卫们相互通气,说这十二阿哥不招皇上爱见,在上书房读书也比人家慢半拍,别人都回南三所了,他才做完先生留的题目,就连皇上给十二阿哥指的先生也是随便指的。
侍卫们例行行礼,也没有刚才那份殷勤,永璂也不着恼,走过去的时候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
他们之间,好像只差一把杏黄色的油伞,就能和好如初,小十二还会那样惬意的唤道,戎赜啊。
只不过当初是遮雨,此时需要遮雪,都一样的……戎赜闭了闭眼,雪迷进了眼里,一阵的酸涩……他听说,今天皇六子永瑢过继为慎郡王之嗣了。
再睁眼的时候,面前赫然是一把杏黄色的油伞。
戎赜的心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