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亭并不迟钝,他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明姑娘是觉得我家先祖这事儿做得不对?”
“程安亭,你死得不算冤。”她心下冷笑。
就如明若柳,当年和江焕两情相悦,结果横生枝节,最后江焕死无葬身之地,明若柳差点魂飞魄散。
“明姑娘,等下我和安亭出去逛逛,你们不用备我的晚饭了。”顾琢斋温声向她说。
南煌拂开她的手,直截了当问道:“顾琢斋知道你是妖了吗?”
他刚刚已打定主意,只要顾琢斋发现了真相,不管他如何反应,他都要将明若柳带回御花园。人妖殊途,顾琢斋知道了明若柳的身份,就算一时谅解,也难说日后不会反悔。
孟夫人温婉一笑,瞧了她一眼,婉转问道:“那……那ว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阿斋为什么不在你那儿做工了呀?”
“好了,我不问了。”她识趣笑笑,适可而止。
南煌依他所言,化成黑猫几步跃到洞外,去将程家人吸引来此。明若柳在洞里守在顾琢斋身旁,心中满是忐忑。
这女子穿着身白衣,腰肢袅袅一握,面容白净,眼角向上微挑,无故带出种妖媚气质。但此时她脸上泪痕未干,一枝梨花春带雨,也算得是楚楚动人。
驿馆地方不大,是个两ä层高的小楼。和平常酒楼一样,一楼ä用来给来往的旅人吃喝设席,二楼就用来休息住宿。
明若柳心头一凛,转身就往外走。
他想拦又不敢拦,只能跟着明若柳飞快的脚步磨磨唧唧地劝。明若柳狠瞪他一眼,他当即收声,再不敢和稀泥,免得引火烧身。
“给我出来!”明若柳火冒三丈,声音不觉严厉。
泛漪举着个昆仑奴面具跑到เ茶室门口,怎么也想不到เ会在这里见到顾ุ琢斋。室中两人背对着背,一个满脸惭愧,一个脸上飞满红晕,饶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撞破了怎样一幕。
泛漪比了个嘘เ的动作,慌里慌张地把南煌往外推,“别问了!顾公子在里面!”
顾ุ琢斋想着,将手里的篮子递了上去,“樵青今儿送来了这些东西。孟夫人特地叮嘱我,来分给你一些。”
明若柳点点头,轻声答应一声,准备合上门扉送客。
集芳堂一段时间没做生意,这次重新开张,每日都有主顾登门求花。
他要是停工ื,明若柳就只能ม将想买花的主顾ุ直接带去花帐看花。明若柳请他来,就是因为舍不得随便让人看那些些她花了无数心思才种出的花。
“顾兄,顾家虽然说是三代不得科考,但时移世易,当年的新党早已下野。你想法儿从中打点周旋,想来重获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欠下书院的一百来两学费,顾ุ琢斋到现在都没还清。
入席吃饭,圆桌坐三人,不管怎么坐明若柳都和顾琢斋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