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煌和泛漪再三说没事,顾ุ琢斋也不好再坚持请大夫。出得集芳堂,他往家走,明若柳伤心欲绝的神情在他脑海ร盘桓不散。
他抬头四望,见不过几步路远的河街旁柳枝微扬,便眨眼就将这疑惑抛在了脑后。
明若柳脚๐步轻快地往顾琢斋家走,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这夜花好月圆,待她将砚台送到,两人吃点点心,喝杯清茶,再顺势聊些风花雪月,岂不美哉妙哉?
明若柳一头雾水地走进院子,李大娘一见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拉过来评理。
她将姜ä汤递到他手边,顺势问道:“姓白,穿得又这么富贵,是城西白员外家的小姐?”
不会还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吧?
他呆头呆脑แ的模样不由让明若柳觉得好笑,“顾公子,该吃午饭了。”
顾琢斋:我真惨
“可他要是打算来我们做活,还用得找巴巴地去借钱?”
那是个什么人啊,软硬不吃!
“别吵了!”
南煌ä追到门口,“你去做什么啊?!”
“我不是说过么?我对你一见倾心,想要在你身边照顾你。如今做下错事,我更是要对你负责。”
明若柳没注意到顾ุ琢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犹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住。
我有娘子,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来找自己要伞的吧?可话说回来,明姑娘站在灯下的样子,倒真像是个等着丈夫归家的小娘子。
“白管家?”他惊讶不已。
白府的人?!明若柳惊愕,白府的人怎么เ会来这里?
“小人正是白府管家。”白管家拿腔拿调地向明若柳行了一礼ึ。
“三日后,正是我白家老太太七十大寿。素า闻集芳堂贩售的鲜花鲜妍明媚,小人故来登门造访。”
“却不知姑娘大门紧ู闭,又言语不善,是个什么做生意的道理?”
明若柳耐着性子听完白管家夹枪带棒的一通话,忍不住连连冷笑:这是还想跟我摆架子?!
“你问我是什么做生意的道理,那ว我告诉你,道理就是不做你白家的生意!你另请高明吧!”她二话不说就要把大门重重关上。
白家是镇上的富裕大户,白管家跟着狐假虎威,哪里受过这种气?
“唉唉?!”他急忙伸出手里的扇子夹在门缝。
明若柳豁拉一下将门重新拉开,脸上写满嘲讽,“怎么?我不愿卖,你们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顾琢斋当然不晓得明若柳已经知道白家的下作事,他见花铺外已经有好事无聊的人围了拢来,怕明若柳无辜拒客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她日后做生意,便想着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