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你一天不吓唬人能死啊？”狠狠灌了一大口凉水之后，白茹咬牙切齿地回头看。
柳长安伸出指头飞快弹了白茹一记，谆谆教导说：“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要文明。”说完目光越过白茹看向卓溪，挥舞着手臂，“嗨，卓同学！”
“怎么了？没吃饱？”卓溪捅了捅白茹的腰。
卓溪对白茹的评价很是无语和无奈，虽然她也是看得昏昏欲睡，但卓溪觉得单看他们的表演也还是可以的，白茹的评价也太刻๑薄，不，苛刻点了吧？
“噢噢，走吧。”卓溪说着，拉起白茹的手一前一后越过佟左往里面走。
佟左ุ当然不会去管那些下属或者曾经的下属怎么想，他现在一心都扑在卓溪身上，此时此刻见卓溪如此无视他，他一下就联想到早上发生的那件事卓溪一定是还在介意的，虽说他不知道卓溪刚才为ฦ什么昙花一现地冲他那么一笑，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随时保持接受制裁的状态。
“噢噢，说，说，马上说。”白茹摆正了姿态，正襟危坐，开始说教。
“当然不认识了。”卓溪立马回答。
卓溪嘟了下嘴唇，这个ฐ可爱的动作她从小到เ大只在白茹面前做过，且次数可以和佟左上课的次数相媲美，不过鉴于卓溪想要丢弃以前的生活状态，这个ฐ动作在以后应该会经常出现在她脸上了。
卓溪瞅了瞅小脸皱巴巴地白茹，眨眨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跟着一扇一扇，很纯良地说：“可是，我是善良的卓溪呀！善良的卓溪从来不会主ว动讨厌别人的呀！”
“那个……我觉得吧，颜妍能ม来云中，完全有可能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你看，初ม中的时候你本来在一中上的好好的，可是初二你就被任姨强行转进四中ณ和那ว个麻烦同校，现在你上了云中，而云中ณ的校长可是佟叔当年的战友，任姨ถ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很轻易地让她进来，所以我分析并不是云中招生的标准低了，而是这里的关系网太复杂了。”
此时他们两人已经到เ了教学楼外面，佟左ุ的眉头始终就没有舒展过，他俩回头看了看身后，从楼ä上不隔音的窗子里已经传出连绵不断ษ的读书声，佟左ุ想到这朗朗读书声中ณ可能也会有卓溪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十多年来第一次的惆怅。
“……”
“哦，对了，你等我一下！”卓溪突然出声，然后转身跑进了教室。
难道是那句“牛奶”？
颜妍捧着一张笑脸把她迎到座位上，卓溪默默观察她，却完全看不见昨天晚上她一双不是很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些让她想不明白的情绪。
五点钟的时候她才绕着后山跑了半圈，迎面就遇上了同样也在晨跑的佟左ุ。佟左看见卓溪的时候，那ว一双狭长的眼睛当时就直了，一种类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