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了一跳,忙侧过身一看,原来是那枚银色的戒指。
“主子,什么事?”夏至急匆匆的进门,见夕颜满脸焦虑,惊了一惊,她微微定了定心神,上前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一直没有动身的夕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皇帝的身边,看着趴在桌上的皇帝良久,伸出一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长。
“夕颜,我好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肩膀垂了下来。
司徒丰见了夕颜也不行礼,走到床边看着她的面容叹了口气,“没想到เ你还是这么เ想不开。”
司徒先生闭目思索了下,旋而对夕颜说道:“今后你的药方就由á我负责了。”
枕上的泪水干了湿,湿了又干,想再狠狠的大哭一场,瞪得大大的眼没有一滴眼泪。她不敢再合眼,闭上眼就看到เ惠儿的样子,小小的手挥舞在半空,仿佛在等待她去救赎,心中的绞痛靠药丸已经无法控制ๆ了,夕颜睁着眼睛等待着,等着上天收走自己去陪伴惠儿的那天。
可是她感觉不到。她的手按在惠儿的小衣服上,轻轻摩挲。仿佛触摸着惠儿稚嫩的脸庞。
太后见惠儿情况好转,也不再担心,吩咐了夕颜两句自回她的永寿宫。
“可是,我怕他留不住,留不住啊。”夕颜将脸埋在惠儿颈边,泪水洇湿了惠儿地衣衫。让睡梦中的小人儿不住挣扎。
像是感受到เ夕颜的注视,睿文缓缓抬起头,与夕颜目光相接,又迅的转过头去。
听了太后的话,奶娘不一会便将皇子抱了来。小婴孩在奶娘怀中ณ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小鼻子都皱了起来。
庆嘉帝愣住了,夏末的风微凉,透过开着的纱窗吹进来,让他不觉一凛。
太后顿了顿,端过床头的茶杯喝口茶,“可是最近宫里流言四起,都是关于她的,更有说她不是早产生子。而是足月,若果真如此,可是关系到我皇家血统。”
夕颜就像淅淅沥沥地细雨。已经完全融入他的心中,让他牵肠挂肚,他总能在无意中感受到她的存在最近几次去永寿宫请安,太后总是在无意中提醒他,即位那ว么久该立后了,都被他以边境未稳推辞,不是不明白太后的意向,窦氏一族于他有恩,知恩理应报恩。可是他要立的却不是窦氏地任何一人,而是夕颜,他在等。却不是等平定北疆,而是在等那个女子点头。
恺辰点头,搁下朱笔,现窗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也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他点点头,脸色依然憔悴却已轻松不少,“是该歇歇了。”
“沧红,”夏至立刻出声喝止她,“休得胡说,让人听到可是要杀头的。”
“在这宫里,没人能占住皇帝一辈子,为了吸引皇帝ຓ。耍耍小性子,撒撒娇,这些都是皇帝的闺阁情趣。但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