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已经醉了,就在他说”我没有醉”的时候已睡着,睡得就像是个孩子。
连她自己都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孩子。
可是人已变了。
这种改变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她一连串问了四五个问题,就好像准备要替元宝相亲似的。
“你一身细皮嫩肉,一双脚๐长得比女人还秀气,怎么会是要饭的?”小女孩吃吃地笑,“如果你认为ฦ没有女人肯嫁给你,你就错了,我随时都可以嫁给你,刚才你睡在澡盆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喜欢你了。”
包袱听不见他的话,田鸡仔却听见了。
“反正鸡也是给人吃的,田鸡也是给人吃的。”元宝笑嘻嘻他说,“现在我就要去吃鸡了,不要钱的鸡并不是常常都会吃得到的。”
消息传来时,他正在午睡,得到消เ息后他立刻就将借宿在客房里的丐帮刑堂堂主萧峻和他的大少爷田鸡仔找到他卧房外的小厅去。他们也知道他召唤他们的原因。
田老爷子指着他门下弟子刚进来摆在桌上的一块碎石裂ฐ片。
木板桌上摆着一大盘葱酱,一大盘烙饼,一大碗饨得极烂的坛子肉,和一大盘加料é炒成的合菜。
“大笑将军,老子姓李。”他说,“这人倒真是有胆子,有本事。”
所以他还得继续搜查下去,看样子今天晚上是没法子回家睡觉的了,他新า婚的妻子势必也得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等他一夜。
这一点谁都想不通,所以青衣人问的问题虽然切中要害,也等于白问。
二
因为那ว时候济南府的城门也关了,他从外地来要到济南府去,城门是叫不开的,所以他只有叫客栈的门。
元宝轻抚着他的手,轻轻叹息。
“像这么好看的一只手,本来可以做很多很多让别人和你自己้都很愉快的事,你为什么เ偏偏要用它做杀人的凶器?”他忽然问高天绝,“你为ฦ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做一些女人应该做的事?”
高天绝的手立刻又变得冰冷而僵硬,全身都变得冷而僵硬。
“你知道我是个ฐ女人?”
“我当然知道,”元宝说,“我早就知道了。”
高天绝忽然反手扣住了元宝的脉门,厉声说,“你知道我是个ฐ女人,还敢这么样对我?”
她的人忽然又变成了一个随时可以杀人的人,她的手忽然又变成了一件随时可以杀人的凶器。
可是元宝一点都不害怕。
“就因为我知道你是个ฐ女人,所以才会这么样对你。”元宝说,“因为我一直都很同情你。”
“你同情我?”高天绝的声音已因愤怒而嘶哑,“你敢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