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李耀强的话，偶尔传进杨冲锋耳里。“请大家放心，对烟厂过去做出的巨大贡献，县委县政府都记在心里，大家因为厂子出现问题，在生活上带来的困难，县委县政府也都了解，我们正在倾尽全力来解决烟厂的问题。国际上的经济形势对我们的影响很大，烟厂问题想一天或短时间解决，那是空谈。给大家一个ฐ好的消息，书记今天就在省城和省城烟厂谈合并的事，谈判ศ已๐经进行到一定程度。一旦谈判成功，我们烟厂就是省烟厂的一个分厂，享受省烟厂同样的待遇，要请大家耐心的等几天……”
两人走到街上，杨冲锋说“到เ哪里吃饭好？”
从外看，只见站满了密集的人，政府大院内本来就不大，七八百人往里挤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哪里还有空间？人挤在一起，那ว种凝聚力却更强烈了。只要有人喊吼起来，立即有更多的人呼应，比起一出厂时稀稀落落的口号声不同，这时更多的是有种强烈的对立情绪和愤怒。口号声越来越整齐，吼声也越大。杨冲锋等黄琼洁在外面拍了几张照ั片后，带着她想往里钻，有很大的危险性。这群人心里的怒火要是得不到疏散和引导，就要可能ม演变成骚乱甚至暴乱，倒是红了眼的近千人的小区域内破坏力是足够强的。
喊话进行了几遍后，骚动的情绪得到缓解，人们没有这样容易被说服，很多的质问声响起。郑远方แ代表的是公安局而不是政府更不是县委，但这时警员往人群里走，却没有太大的阻力。杨冲锋拉着黄琼洁让她紧ู跟在自己身后，免得被挤开的人群又合拢了就走不进去。
“老主席，我们一直对老主席都很尊敬，您有什么话说，等明天吧，现在我们有事。”两ä人被老主席拉着，也不好强行挣开。
杨冲锋得到信息，是销售科的一个职工ื打来电电话，随后肖成俊也来了电å话，说厂里职工要走出厂门到街上游行，要到เ县委县政府去示威แ，要去质问县委书记吴德慵，要他给出答复。随后，肖成俊又把保卫科科长的指令说了，要求所有保卫科人员和处理所有领ๆ导，都到城里去做工人的思想工ื作，尽最大能力把事态压下来。要是阻止不了，也要维护好秩序，不能出乱子来。
杨冲锋敬过酒，肖成俊便接着敬。老李也不能免，老李今天虽说是来陪衬的，主角是杨冲锋和肖成俊，可他在柳泽碗厂里，虽说是副厂长兼管着厂保卫，其实没有一丁点权力。碗厂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开工，一直拖着县里每月钱养这一部ຖ分人，给他们一百元的最低生活费。老李是保卫，看管着厂房，每月的钱要高些，勉强你养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他也是没有地方走，也走不了，对这些交际往来也不热心。三十多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