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记忆折磨。每时每刻。快要死去。
今天,梦见哥哥跟父亲的尸体,还有外婆的幽灵。
今天翻开大学时的手写本,里面有篇2000่年夏天采访黄色懒骨头的文章。
结尾写道:
6十九岁喜欢的,大学校友,在广州ะ,认识时是有妇之夫,现在是三岁孩子的父亲,潜心研究学术。
10二十二岁喜欢的,在广州,无固定职业,今年常在酒吧碰到,最近女友回国。
“六十五。”我脱口而出,转身而去,帅极了。结果整桌男人都很pf我。
“为什么?”
遮遮掩掩说了许多旁事后,我说了最想说的一句话。
“去动物园看看,走走,抽抽烟。”
说这些情话时,我相当动情。只有感动了自己才能感动别人。
除夕的下午,在他一贫如洗的小屋,看的第一张照片就是十六岁的穿白色连衣裙ำ的他。端庄,举止高雅,如清涟中不可亵玩的白色植物。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扶着一杯水,一副处女的表情让人防不胜防地受伤。
小屋里剩一些小女生送他的玫瑰,桌面上一只充满水和漂浮ด着玫瑰花瓣的避孕套,是他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