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大殿上,云微正随着阿哥公主们一同跪地祝唱着。宫内的地龙虽暖,但玄色金砖的凉气仍从膝盖蔓延至身体,她亲眼看见身前的八阿哥忍不住打了个ฐ寒颤。
胤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还了六妹妹一笑,青涩而明朗,还未有日后“冷面王”的风采。
储秀宫内,自蓝田种玉以来,被亲姐姐愈发狠毒的手段所累的贵人郭络罗氏突然感到一阵轻快,慈爱地抚摸着肚子,道:“额娘的小心肝儿,是你在体贴额娘,对不对?”
郭络罗婉容点点头,伸出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拈起一块云片糕,说:“我自是知晓你们的,如今我虽怀着孕,处境却愈发危险,也只有你们俩心里还向着我。”
云微笑着将纤手递给他,说:“走吧,我们景睿得了些什么好东西。”豫津一愣,便轻轻执起手,脸色微醺。
和玉称是,还未抚琴,蔺晨从南楚搬来的岳秀泽和宇文暄就到เ了。
苏宅内,蒙挚早已๐等候多时。“云姑娘,事情已办妥,其他人并未察觉,我蒙挚做事你放心。”而云微,在进门时一看到蒙挚便想明了之前自己纠结的事,原来是剧里的内监被杀案。
梅长苏闻言脸色便沉了下来,眉宇间满是尖锐:“蒙大哥,你不必担心,谢玉既然敢派江湖势力暗害于你,我就让他知晓,这个江湖到เ底谁做主。”
于是,听到莅阳公主ว漏夜前来所说之事,梅长苏便有些等不及,直接叫起了已经熟ງ睡的云微。云微虽然早ຉ有准备,可看着他又急又怒的表情,常年苍白的脸上也泛起潮红,心里仍不禁一阵酸涩。
云微嗤笑道:“豫津你不知道吧,这兰园可是荒废许久ื,杂草丛生,阴风阵阵,里面的脏东西害怕飞流身上的煞气,却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了。”豫津吓了一大跳,乘机抓紧了云微的袖子,说:“那你可要看着我,我最怕这些东西了。”
而此时,候府书房内,谢玉送走卓青遥后,随手拾起桌上的一本书看起来。这个被称为ฦ“芝兰玉树”的男人,即使是个不惑之年的武官,却仍像个簪缨世族的翩翩君子,丝毫看不出附在身上的七万英魂的血债。
“回皇上的话,娘娘怀胎时心思郁结,思虑过多,对胎儿极为不利ำ,恐有难产之危。”
“心思郁结?思虑过多?宜妃最近为何事烦忧,难道是对朕将五阿哥交于皇太后抚养一事心存怨怼?”
底下不知是哪位钟粹宫的低位嫔妃添油加醋地回了一句:“皇上别生气,五阿哥不会说汉话和满语,又不能怪罪到เ别人身上。”
康熙气急,打断她的话,呵斥道:“无知蠢妇,堂堂皇子阿哥岂能由你编排,给朕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