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道:“王爷是明媒正娶的怀袖,不论王爷是怎么看待怀袖的,怀袖都已经是你的妻子、这座麟王府的女主人了。我知王爷心上人是云姬姐姐,王爷的心里、眼里都容不得任何一个女子了。可我又何其无辜……”
柳怀袖笑了一笑,仍是那般说话:“可我们已经成亲了。这桩婚事已成,说再多也悔不了了。王爷,我无心与云姬姐姐争宠,但只求这王府里能ม有我柳怀袖的一席之地。今晨敬茶,你也瞧见了,其他人比我年长,在资历上,我比不过诸位姐姐,所以诸位姐姐也都看轻我。王爷,你是男人,生活的圈子很广,可我们女子一旦嫁了人,便就是要锁在宅子里了。你可不必理会宅子里的女人过的日子是如何的无趣,可对我们女子而言,却是丝毫必争。”
卫莲心道:“此时闻所未闻。你且细细说来看看,那黑白无常长得什么样子,牛头马面可当真是牛头马面?阎王又是长什么样子的?”
“你直言便是,”卫莲心有心拉拢她,是以待她倒是格外的宽容,“你与我又何必那般见外!”
卫莲心怔了许久ื之后,忽地扑哧一笑,伸手招来一个随从,命他到王府良医所里请良医前来辨别一下这药材的好坏,瞧瞧看这柳怀袖说的是真是假,若这药材真是“下三等”,那这王府中有谁藏了猫腻,便就寻味得很了。
卫莲心问:“麟王府的药材,这三年间可都是从柳家进的货?”
“谢姐姐提点,姐姐也得小心下家才是。”柳怀袖亦笑意盈盈地回复,她的下家正是老王妃,而上家则ท是韦沁华。说话间,她暗暗瞧了韦沁华一眼,见她神色摇摆不定,显然是心中顾ุ虑颇多:在这牌桌上,忧虑最多的不是输牌的人,反而是她,因为她既不能赢了太子妃,更不能赢老王妃,新王妃显然与太子妃搭伙了,更是不能赢了。
韦沁华接了老王妃的颜色,脸上的笑容更是苍白无力了,她苦笑地“嗯”了一声,道:“多谢老太太。只是前些日子,妾身手气差ๆ到极点,怕是还会输牌。”
柳怀袖道:“怕是这次成婚匆忙,府内来不及筹备吧!”
杨晟涵苦笑,但也不见有一丝不开心,道:“我府内妃妾这么多,嫂子从来都看不上眼,如今能与怀袖聊得这么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作为一个男人,最期盼的便就是坐享齐人之福,麟王这时娶ດ妻,最担忧的不过就是妻妾不合,如今见柳怀袖声声言谢,便道是自己้的宠妃处处照拂新入门的小妻子,小妻子对宠妃也是心生好感,如此一来,他新า婚最大的顾ุ虑也就放下了,当即心情激动,连坐也都坐不住了。
眼见两人的谈话越来越愉悦,似是忘记了今早ຉ上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冬菁不禁暗暗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