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句赞语是:‘紫体玄鬃,其力千里;孤月悬肩,寒霜没趾。’”
“四句诗怎么说?”
杨陆凯声调铿锵地背诵出首七绝:
踏破关山几万重,
渥洼1神骏似枫风。
弛驱百战平胡日,
血汗堪夸第功。
1้渥洼——汉武帝时尝得神马于渥洼。渥洼是水名,在甘肃敦煌ä境内。
这几句诗高起潜连句也没有听清楚。他的注意力已๐经移向旁边匹白马身上,想着这匹五明骥是卢象升心爱的坐骑,自然不会赠人,倘若能把那匹漂亮的白马赠他,也足以满意了。
“好诗!好诗!”他连连点头,装做自己้很能欣赏这首七绝的妙处,“真是好诗!这匹白马叫什么名字?”
“它叫千里雪。”杨陆凯恭敬地回答说。
“啊呀,马漂亮,名字也起得漂亮!”高起潜高举右手,伸到千里雪的背上抚摩着,喷啧称赞:“嘿嘿,在皇上的御厩里也找不到这样的好马!”
卢象升笑笑,说:“不瞒高公,这是匹御厩马。”
“御厩马?”
“是的。前年秋天虏兵入塞,学生从湖广率兵入援。九月间,学生巡视塞外,蒙皇上赐御厩马五十匹。学生原有五匹好马,又从这五十匹中挑选五匹,共为十匹。方才你看的那玉顶ะ赤也是御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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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怪道这匹马如此漂亮,原来是从御厩中选出来的!”他牵着千里雪走了几步,为着炫耀自己้是真正内行,故意用相马经上的术语称赞说:“跨灶!跨灶1!真是好马!”
1跨灶——马前蹄有空处叫做灶门,所以前蹄在地上踏的痕迹叫做“灶”,马行走时后蹄落下去超过前蹄痕迹,叫做跨灶。
卢象升说:“古人的话也不尽可信。般的好马都能跨灶,并不稀奇,难得的是此马‘龙颅凤膺’,腹下有旋毛如|乳|。”
高起潜低头看,果见马腹上有两片旋๙毛,左ุ右对称,说道:“果然像两个ฐ|乳|房。”看了片刻,他抬起头来说:“好像什么书上讲到过这腹下旋๙毛,我记不清了。”
杨陆凯回答说:“李伯乐相马法上说:‘旋毛在腹下如|乳|者日千里马。’”
“对,我就说嘛ใ,这匹马不是凡马。”高起潜望着卢象升说,“让我骑趟试试如何?”
卢象升向掌牧官杨陆凯把下巴摆,说:
“备马!”
马夫们立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