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水杯里有小半杯水,水底沉淀ຖ着一些无色晶体。端起杯子晃了晃,又闻了闻,无味,吴端将杯中的水取了样,又采集了杯子上的指纹、唇纹。
该跟报案人聊聊了。
也不知这位主治医生是已经习惯了大办公室乱哄哄的工作环境,还是神经大条到忽视了警方แ办案的私密性,直接道:“实在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配合。”
“许阳啊,他可是我们医院的名人,多重人格障碍,有脑组织病变的那种,小小年纪就来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才这么高一点吧……”医生伸手比划ฐ了一个比两人坐下高点有限的高度,“还是个ฐ小孩儿呢。我尝试了很多种治疗方法,可他的情况实在特殊。
第二则是向贴身女仆讲述自己与命运做斗争的故事,回忆峥嵘岁月。
或许是出于对精神病患者的真切同情,善良的女人对乔丽的态度基本以哄骗为主,无论她吹得如何天花乱坠,总能得到类似“真的吗?你太厉害了”“也就你做得到”的回应。这令乔丽十分满意。
她右侧小臂受了伤,一块肉被生生咬掉,正往外淌着血。
潘小宁没动,十分配合。
我知道你们要反驳了,先等一下,她的确没什么เ苦大仇深的仇人,压根称不上‘复仇者’,但注意,乔丽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障碍,表演型人格障碍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时刻求关注,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世界的焦点。
乔丽ษ就是个新兵选拔官,她帮组织寻找有复仇需求的人,以病友的身份接近他们,影响他们,简言之就是洗脑。
她说是港商害死了她的孩子,而那ว港商说自己้是冤大头,被张雅兰用死孩子敲诈我更相信后者。张雅兰就是为了给疯子团伙筹钱,而杀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说得通,但是……只有疯子?而且还是疯子邀请了正常人张雅兰?这……我一直认为ฦ,疯子是被利用的,有一群正常人藏在他们身后。”
貂芳赶紧把他往屋里推,“不用不用,你好不容易停职……额,休息……不用你送。”
“啊哈哈哈哈早ຉ就想试试你的车了……我我我尽量不剐不蹭……尽量哈……”
“法医化验结果出来了,毒鼠强,药就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吴端对汪成阳道,“你家里有毒鼠强这种药吗?”
“红烧肉……”习乐乐喃喃道。
“没有!从来没有!”汪成阳道。
“你确定?有没有可能是你爱人……”
“不可能!她不会去买那种药!我们家别说老鼠,就是蟑螂都从没闹过,我老婆……你不知道她有多勤快,家里被她收拾得多干净……家里不可能有毒鼠强!”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