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过了的,自我母妃薨逝,何氏统统离京,前往边境守城,十三年来,我舅舅何咏每年都会回京述职,可我和傅齐天从来没见过他。
虚惊一场,我一阵子后怕,背上都冒出薄薄的冷汗了。正值夏季,天气溽热,回宫时柳姨已备好了沐浴的水,我瘫进里面,这才想起卫尘嚣居然一连两夜都没有来。
锦衣的主人——英俊的武夫看到เ我,定住脚,眼睛明明瞧着睡眼惺忪的我,话却是对弯弯说的,“可好些了?”
见我?我懵,“作甚?”
而更辛苦的,居然还要数晚上。
卫尘嚣聊天的领域极广,大至我们傅国未来的国家走向,小至国都某家饭馆里的饭菜香与不香,他都能ม够侃侃而谈。
——我早ຉ就说过,他一向是对我这貌美如花的后娘很没辙的。
我哑口无言地望着我爹。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像是车轮从我的身上碾过。撞击。轻哼。喘息。我那ว弯曲到几乎纠结的手指。他最后沉闷压抑的低吼……
嗓音是疲倦至极的嘶哑。
我爹摆明了是要让傅齐天当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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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僵。
“喜欢?”女人凛然冷笑了一下,嗓音里是满满的不屑,“若非他长得俊,又有钱,还不时会关照爹的买卖,我干吗要缠着他?再说了,要不是前几日那蒙面人指点我们曝出大皇子的丑闻,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我爹拧着眉毛问我,“二丫ฑ头,你不是想救你哥?”
又看了看那ว份弹劾傅齐天的奏折,我说,“这些女人,我来处理。”
面壁思过到เ半夜,我困了。
等你丫的落网呢!我没空看他,张嘴就喊,“来人,快来人,放蛇的坏蛋在——”
那枚镌刻着“季”字的玉牌,是我们定亲时,季家家主送给我的。
被我甩开了去。
我正怔忡,就见季子宣撤了剑,转了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迷茫而又困惑。
相思立刻就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啊,同样是孙女,皇祖母怎么เ这么对你啊!”
就听她埋头在我颈窝里说,“呐,相思喜欢子宣哥哥,二姐姐你……不会生我气吧?”
“阿殊!”我一下子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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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整个ฐ房间的侍卫都冲出去了。
目的达成,我吁了口气,就见傅齐天穿好了衣服从屏风后绕过来,他拿眼角直斜ฒ我,“哟,不错啊,什么เ时候城里出了个采花贼,你都知道了啊。”
浑身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华袍,本是个ฐ稍显老气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竟凭空更添了三分尊荣之气——我从来没见到过如此贵气逼人的主儿,即便我本身的地位也不低。
惊鸿一瞥之间,隐约觉得那ว少年的眼角眉梢有些熟稔,我的心尖莫名跳了一跳,可没等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