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我们纪二小姐嘛!”纪静说着,摆弄着纤细的腰肢走来。边踩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她居高临下地站在纪念跟前,浓香扑鼻续来:“今儿个来是要做什么啊?要钱,还是又来问爷爷为你的那ว个宝贝贺连城讨点什么เ啊?”
纪念再淡定不下来。
“贺连城,你再不停车我跳了!”
恨意几乎是从她齿缝挤出来的:“贺连城,你真他妈的混蛋……”
贺连城早习惯了她傲慢的语气,因而不愠不恼,不予置否,只是垂着头淡笑,静静地听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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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抬手将戴在头上的亚麻质地的贝雷帽压得级低,偌大的帽檐几乎将她大半张脸盖住。及膝黑色的裙ำ摆下皙白而纤美的双腿交叠,她慵懒โ地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地答着。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在机场偷东西也是会被抓的?!”
“你呢,纪鹤先,你要我做什么?”纪念将鬓角处的碎发绾到耳后,语气轻松而淡定。
“不要私自和他见面。我不想他看见你。”
“好!我答应你!”
“如果你违背了你今天说的话,代价……。”
“放心,死老头,我也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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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如一阵风一般从纪家疾走出来,站到纪家的铁ກ艺大门外,她看见贺连城正倚着暗黑色的车子站着。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肩头,他耀眼得让人不能直视。渐渐走近,纪念看到他的目光。没记错的话,每一次她同纪鹤先见过面之后,他都是以那ว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一次,他将视线聚焦在她被水晶碎片划破的脸颊上。
“贺连城,你满意了?这是你想要的?”
他默然不语,深邃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误以为ฦ你是在同情我。”纪念唇角笑意粲然,笑得有多灿烂,心里就有多难过,每一呼吸都会牵连起心里的那份疼痛。“而且,在我的世界里,从来不需要那种东西,太廉价!”
纪念说完,便自顾自地去开车门,一面喃喃自语道:“妈的,老东西还真狠!”如果那只烟灰缸不是砸在墙上,而是砸在她头上,想必她现在是看不见贺连城了。
车门敞开,她回头,见他却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墨眸深深,看不出波澜起伏。
关上车门,她惬意地半倚在车身上,双手抱臂,饶有趣味地看着贺连城,唇角戏谑地勾起:“哎!贺连城,我来开车怎么样?”